张美芳副总领事出席多伦多为青海玉树灾区赈灾义演

张美芳副总领事出席多伦多侨界为青海玉树灾区赈灾义演
2010/04/27

  4月25日,张美芳副总领事出席由加拿大青海同乡会、四川同乡会、多伦多华人团体联合总会(下称华联总会)等几十家华社发起的“爱心多伦多、真情系玉树”赈灾义演。加拿大联邦国会议员詹嘉礼、安省旅游与文化厅厅长陈国治、多伦多市议员李振光、青海同乡会会长杜荣、华联总会主席陈丙丁及侨界等代表800多人出席。加拿大广播公司(CBC)、OMNI电视台、新时代电视台及《世界日报》、《星岛日报》、《明报》等当地中、英文主流媒体均到场报道。

  张副总领事首先代表总领馆感谢多伦多各界,尤其是侨界为灾区同胞捐款捐物支援抗震救灾工作。着重介绍玉树地震灾情和救灾最新进展情况,表示在党中央、国务院和中央军委的坚强领导下,在社会各界大力支援下,抗震救灾工作取得了重大阶段性成果。灾区的工作重点将转向以进一步安置好受灾群众、恢复正常秩序、开展灾后重建为主。中国政府将竭尽全力为灾区办实事、解难题、科学谋划、扎实推进恢复重建各项工作。

  陈国治代表安省省长及其个人对灾区表达深切的哀痛之意,并呼吁各界踊跃捐款。詹嘉礼、李振光呼吁加大对玉树灾区的支援力度。杜荣、陈丙丁代表华社呼吁加拿大各界踊跃捐款,支持灾区民众及救灾工作。

此次义演阵容强大,当地知名华侨华人艺术家和艺术团体联袂献演,最引人注目是身着藏族服装的青海同乡会等集体表演思念故乡的特别节目。“玉树不倒”、“青海常青”、“中国加油”等口号此起彼伏,感人至深。

  此前,张副总领事代表总领馆还出席了青海同乡会向玉树灾区捐款一万加元的捐赠仪式。

白求恩堂弟与华人妻子为玉树地震募款

 

担任义工 白求恩堂弟与华人妻子为玉树地震募款

2010-04-30 10:52:23 来源: 中国新闻网(北京) 跟贴 0 手机看新闻

白求恩堂弟Warren Bethune(中)与太太裴伟涛(左一)为青海同乡会担任义工,协助为玉树灾区举行的赈灾捐款活动。 (加拿大《星岛日报》/葛健生摄)
白求恩堂弟Warren Bethune(中)与太太裴伟涛(左一)为青海同乡会担任义工,协助为玉树灾区举行的赈灾捐款活动。 (加拿大《星岛日报》/葛健生摄)

中新网4月27日电 据加拿大《世界日报》报道,25日于加拿大多伦多城市广场,在为青海玉树赈灾募款活动中,有位名为Warren Bethune的加拿大人,捧着募款箱在现场协助募捐,他正是曾以行医方式、协助中国人的白求恩的堂弟。

Warren Bethune25日表示,他与白求恩算是同家族的亲戚,严格算来,他是白求恩的堂弟。此次能担任募款义工,就是要表达支持之意。

截至目前为止,灾区有死也有失踪人员,Warren Bethune指出,现在正是付出并且落实支持的时候,毕竟帮助他人是非常难能可贵的行为。因此白求恩上周便与太太主动致电,要参加青海同乡会的义工团。

Warren Bethune的太太裴伟涛来自中国,她表示,她与先生于25日起便决定要开始参与义工、协助募款,期盼能为灾区民众尽份心力。

加拿大人白求恩为医学博士、医师、医疗创新者、人道主义者,曾于1937年、1938年间,在中国抗日战争期间,以行医方式帮助中国人。(葛健生)

(本文来源:中国新闻网 ) 李芳

梦青海 李向宁

 


作者简介:李向宁,笔名向宁,1955年8月生,陕西省西安市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曾任青海省作家协会秘书长。现任青海省散文报告文学学会副会长兼秘书长。


不知为什么,我总会在梦中梦到青海。梦到青海的山,梦到青海的水,梦到青海的事,梦到青海的人。梦中的青海依然是那么辽阔,那么壮美,那么特别。山依旧是本色的样子,雄浑而悲壮;水依然是圣洁的样子,清澈而明亮;人依旧是质朴的样子,热情而善良。

Qinghai - Sun& Moon Mt2梦境中的我,时而独步于青海的山水之中,将日出、日落、山峰、湖泊、草原包括油菜花海作为追寻的目标,时而闲坐在幽静的茶园里和昔日的同事、朋友一起喝酒。酒是互助酒,带有浓浓的青稞醇香,你一杯我一盏,情绪高涨了就有人扯开嗓子唱歌:你有一个花的名字,美丽姑娘卓玛拉,你有一个花的笑容,美丽姑娘卓玛拉…..梦中的情景清晰而又真实,但却很杂乱,亦很短暂,常常到高兴或伤心处就猛然中断。惊醒了虽然知道是在做梦,但却依然会努力地去回味,于是便又赶紧闭上眼睛再次睡去,想着把梦中的情景再续接上。

the_road__qinghai_lake___china经常梦到青海,想一想其实并不奇怪,因为我在青海生活工作了40余年,退休后回原籍陕西时间不久,所经所历,所思所想,所见所闻还都脱离不了青海,也就是说,人虽然离开了,魂仍然在青海,所以梦到青海自然就不奇怪了。但是,奇怪的是,回到陕西,陕西却一次也没有在梦中出现。按说,陕西是我的故乡,在我记忆的深处,总是写满我童年的牵挂和留恋。田野里那些小伞一样的蒲公英,门前那条欢腾的小河和那淳朴、憨实的乡音乡情总是在我的脑海里浮现,萦绕在我的梦境里,醒来时无不残留无限的失落和久久地向往。谁知真正回到陕西,却有一种熟悉的陌生感。虽然天还是那片天,地还是那片地,乡音还是那种浓厚的秦腔,但人却已不是那些人了,情也不是那份情了。首先是老人不在了,其次是老屋消失了,就连门前的那条小河也不见了踪影,好不容易联系到几个儿时的玩伴,相认半晌,客套中才发觉人家已把你当成了外乡人了。是呀,少小离家老大归,不论是我远离故乡,还是故乡远离了我,那种无法触及的焦虑失落,立刻就催发了我的心痛。岁月如梭,往事如烟,至此我才感到,童年在飘远,故乡在飘远,我的心也在飘远。于是,思念之情却又逆转,反过来想青海,念青海,青海似乎又成了我魂牵梦绕的故乡。每当夜深人静时,心里常常掠过的是关于青海的刻骨铭心的回忆。越是回忆青海这片土地,越是心生爱意,毕竟青海是我心底最深的依恋。

我是上世纪六十年代末被父亲从陕西接到青海的,来的时候是个冬天,只记得那时候的西宁,城市不大,楼房不多,树木萧瑟,人车稀少,狭小的街道覆盖着皑皑白雪,偶有几只寒鸦掠空而过,落向不知幽怨的北山的方向。还记得凛冽寒风中街市上一位卖土豆、萝卜的老人,说起都正月末了,为何不见青菜卖,老人叹口气:“想种,它不长呀!”老人的话等于是我初识青海的向导,我就以为,青海就是这么个样子,连青菜都不长,还会有什么好的。可是,这个看起来偏僻、落后甚至有些缺氧的高原城市却自然而温情地接纳了我。

Qinghai -Taersi后来我才知道,青海其实是一个非常博大而壮美的地方,境内山脉高耸,地形多样,河流纵横,湖泊棋布。巍巍昆仑山横贯中部,唐古拉山峙立于南,祁连山矗立于北,茫茫草原起伏绵延,柴达木盆地浩瀚无垠,还是长江、黄河澜沧江的发源之地。

西宁以西100多公里,是中国最大的咸水湖青海湖;以南25公里,是中国藏传佛教格鲁派六大寺院之一的塔尔寺。以北90公里,是中国第一个核武器研制基地金银滩,以东50多公里是中华史前文明的重要发祥地之一彩陶的故乡乐都。因此,以甘青黄河上游地区为中心的青海就是中华文明起源的第七大区系。

Qinghai - Tu People青海是一个多民族地区,在历史的风沙下,汉、回、藏、蒙、撒拉、土族等多个民族都在这里留下了自己的痕迹。一座城里,既有汉族的寺庙,又有回族的清真寺,还有藏族的喇嘛寺,一条街上既有汉族的南北酒店,又有回族的清真饭馆,还有藏族的民族餐厅。民族团结、融合组成了青海的平静和谐。青海也是一个繁杂的地方。这里的大部分人来自祖国的四面八方,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一批批热血青年被支边的热潮和油田、矿藏的开发鼓动到这里,赋予了这个省份“五湖四海”的特点。这里的人和这里的山一样,都是痛快淋漓的。他们讲义气,重感情,时不时就喝酒,经常会醉倒,也会在精神上撒野。

记得我刚参加工作第一次去工厂上班的时候,我的师傅就在那天班后拉着我和师兄们去喝酒,师傅和师兄们对我说:“在青海就要能喝酒,能吃肉,更要能吃苦,能干活。”他们混杂着蒙、藏和汉语里南腔北调形成的古怪特别的“青普话”,生硬、短促而干巴。在这种腔调里,似乎每个人都能找到早已模糊的乡音。走向社会的第一天,我就感觉到这里的人都是热心肠,也是直肠子,爱就是爱,恨就是恨,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内陆的边缘,青藏高原的东部,多民族混杂,所以青海形成了一种特别的宽容大度,奇异的直率尖锐。

在工厂工作的十多年,是我青春年华中最美好的时候,也是生命中最值得记忆年代,15岁就进厂做工的我,可以说是被工人师傳带大的,他们手把手地教我技术,心贴心地教我生活,更让我扎扎实实地学会了做人。他们虽然文化不高,性格有些粗犷,甚至脾气暴糙,但他们却很纯粹,很善良、也很宽容。他们的收入很低工作量却很大,他们无房,无车,无存款,还遇到了下岗,但是他们的心很大,心大了事就小了,经常时不时地要聚在一起喝老酒,喝醉了还要吼一曲“咱们工人有力量”,在我的心中,他们是真正的无产阶级,是真正的吃苦耐劳的先锋队。他们的品德在我的灵魂深处打下了深深的铬印,使我的骨子里永远带有工人的质朴。Qinghai - Yushu3

从工厂出来,当记者、作家的那些年,使我接触社会生活的机会更多了,脚步踏过的土地,目光触及的物象,时时刻刻刺激着我思想的能动的碰撞和自我交流,促使我努力地去观察世相,体验人生,表现生活,为这片土地上的人和发生在他们身上的故事倾注自己情感。于是我写下了大量的文字,如我在散文、报告文学集子里所写的:虽然下岗但从下棋中找到自我的《二舅》;当钟点工养活婆婆和儿子的《兰姐》;眷恋黄土地而不愿进城享福的《龙伯》;双目即将失明但却把爱给与他人的姑娘《夏爽》;因打工而相互搀扶鼓励的《邻居》等等凡人和琐事,这些来自社会底层的人和事,组成了我心里的画面,启发着我心中文学的意味。当我拿起笔写作时,仿佛看着一个个平凡普通,却无比高尚的人向我迎面款款走来。他们中许多人除了吃苦耐劳、勤劳善良便一无所有。这些人物和他们的故事不仅是对我灵魂的洗浴,也是我在生活中获得了适度的阳光。对此,我要大声地说,是青海人民给了我人生进程的宽度和高度,也给了我事业发展的力度和韧度。

Qinghai-Anyemaqin在青海,我就是这样一路走来,岁月的罡风把我吹老了,却把青海吹得更加年轻,如今的青海已全然不是过去的样子,道路四通发达,高楼大厦林立,经济飞速发展,基础设施日新月异,现代化的意味越来越浓,遗憾的是我还没有尽情地体会却到了解甲归田,回归故里的年龄了。

落叶虽然归根,但留恋的依然是枝杆,因为枝繁了叶才能茂。在陕西的日子,我时常独坐在窗前想青海。想青海夏天的清凉,想青海冬天的暖气,想青海秋天的黄叶,想青海春天的杨柳。最想念的还是青海浓浓的人情。看新闻必关注青海的消息,看天气预报必看青海的气象,微信上只要有青海的人和事点赞的同时还不忘转发到朋友圈子里。在陕西的青海人和我一样,也都有着浓浓的思念之情,每每见面说的最多的就是青海的事情,一提起羊肉,面片,羊杂碎便满口生津兴奋不已。一对夫妇吵架,男的从青海回来,没给女的带酿皮,就闹下了矛盾;一位老先生退休回了陕西,因生活不习惯又返回青海;有人在陕西去世了,却留遗言把骨灰撒在青海;有人因年事已高行动不便,便叫子女专程去青海他曾工作的地方拍照片给他看;有调离青海的每年休假带妻子孩子再游青海;还有人虽在外地安家,却在青海留一套住房,每年夏天回去避暑。西安青海同乡会聚会,全说青海话,喝青海酒,不醉不归……据我所知,许多在外的青海人都割舍不了对青海的爱恋,把所有的情感都融入到青海这片辽阔的土地上。

和许多曾经在青海工作生活过的人一样,青海是我一生走不出的回望,是我一世无可取代的眷恋。青海会永远存在在我深深的记忆里和我无休无止的梦境里,有生之年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带着虔诚,带着感恩,带着阔别的心碎,带着无言的激动再回青海…..